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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西域绝响》:绝顶?绝迹? 点击新疆国际民族舞蹈节

日期:2008-06-20 09:43:46     浏览:337    来源:广州舞蹈培训
首届*新疆国际民族舞蹈节6月8日在乌鲁木齐开幕。由文化部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*和国务院新闻办主办的这个舞蹈节,在11天里,把45场来自俄罗斯、埃及、土耳其、墨西哥、希腊、埃塞俄比亚、朝鲜、法属波利尼西亚、印度等*及*国内歌舞团体演出的五万多张门票免费发放到新疆的机关、企事业单位。头一天晚上各个剧场的演出都空出不少座位;但第二天,观众口碑就有了体现——新疆文化厅的工作人员接电话时说得最多的就是“我这里也没有票了”。

在西部举办这样大型的国际歌舞节,看似过于遥远,但还有哪里能比有着13个世居民族的新疆更贴切呢?

舞蹈节的开幕式在自治区体育馆办成了一场盛大的电视晚会:朱军领衔主持,阎维文、朱哲琴、斯琴格日勒、祖海、费翔和压轴的宋祖英,歌手阵容星光夺目;舞台上流泻水帘、喷射焰火,服装很炫目,音乐很强劲。真说得上留有原汁原味的民族节目,比如西藏拉孜民歌改编的舞蹈《醉秋》和新疆歌舞《刀郎麦西来甫》,反倒成了少数。幸好,往后的专场演出完全不是这种架势。

“山鹰”走了样

时髦的音乐、舞美技术,没拦住行家的锐利眼光。开幕次日的“民族舞蹈艺术论坛”上,好几位专家不约而同,挑起了开幕式晚会一些歌舞节目的不是。86岁的著名舞蹈家贾伟光率先质疑:“利用民间、民族元素创造新的样式,得群众接受才行;像昨晚的《楼兰姑娘》,从服装上我就不同意,那是楼兰的姑娘么?”

新疆艺术院长塔来提·吐尔地则是看了利用塔吉克舞蹈元素编排的《山鹰》,认为“对塔吉克民族不了解,看完心里不舒服”。高原民族塔吉克崇拜鹰,舞蹈模拟山鹰优美的起落盘旋,舞步特征是全脚掌踏地,膝盖始终弯曲——这是因为他们生活中舞蹈的山地起伏不平。但经过现代编排的《山鹰》里,这些动作特征走了样。“塔吉克音乐典型的节奏没有了,舞蹈动作只看出凶猛,恨不得把人吃了。”塔来提说。

比较之下,专场演出中出现的塔吉克歌舞要地道得多,也精彩得多:清亮鹰笛和手鼓的5/8、7/8拍节奏响起来,确实有让人坐不住的奇妙力量。

专家总结的原因简单得很:深入生活少了。

“现在手段多了,可以上网、看书,很多人是从书本到书本。”舞蹈演员出身的新疆艺术研究所所长李季莲说,“我的印象里,从1980年代,越来越少人下去;现在下去也往往是走马观花,好多人也不知道自己下去的目的是什么。找到一个民间艺人,问到什么演得好,跟他学几个动作,回来就去演……也不知是经济原因还是观念原因。”

贾老先生同样纳闷:“现在创作空间大了,题材选择广泛自由多了,经济环境、生活环境等方面比过去都大有改观。奇怪,为什么我们深入生活的时间少了,下不去?”

萨玛舞越跳人越少

其实不光舞台上的创作者“无暇”深入民间,民间舞蹈本身也已经经受着现代生活的挤迫。新疆艺术研究所在2004年开始为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申报“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”,需要一部申报影片,不允许是以前的素材。研究所跟新疆电视台联合,带着专家下到喀什,要拍一个大型的萨玛舞场面。

萨玛舞从过去的宗教祭祀礼仪,随着时代发展演变成群众自娱性庆祝舞蹈。每年古尔邦节的三天,不用通知,所有老百姓都要到艾提尕尔清真寺前的广场去跳萨玛舞。在艺术研究院1984年拍摄的录像里,是成千上万的男性在广场舞成一个又一个圆圈,疯狂地跳三天三夜,这个人累了,旁边的人接上——“说明大家都会跳,要不然补充不上去。”

2005年的古尔邦节*天,天下着雪,摄制组早早把机器支好了。做完礼拜从清真寺出来,广场上竟只有一百多人,跳舞的只有二三十个,“特别冷清,采访周围年轻人,说是不会跳。我们以为下雪,老人出不来。但连续等了三天,都是一个样。拿这怎么跟联合国报批?”李季莲着急了,找到地委管文化的专员。专员答应第四天给组织,结果不错,到了两千多人。市文体局、地区文体局、市委、地委,四个班子全到齐,给大家讲了情况,今天好好跳。“清真寺顶上响起鼓吹乐,那天跳舞的有将近200个,动作也不行。当时就感觉,太濒危了——萨玛舞过去是跳三天三夜的,现在都成了这样。”

摄制组又到了喀什的莎车县,绿洲和沙漠交界的地方有个卡尔苏乡,打算在这里拍摄刀郎麦西来甫。当地*也非常重视,组织来一万多人,场面壮观,为了防止人群发生拥挤踩踏,甚至动用了武警。可是这一万人里会跳麦西来甫的就三百多个,这里头还包括了从麦盖提县接来的150人。“把年轻人都硬推上去跳,结果一看,他们基本上在跟着跑。”李季莲说,刀郎麦西来甫不像一般的维吾尔舞蹈,它有比较完整的结构。于是镜头只能拉远,不能近拍。所谓刀郎地区,是指沿塔里木河与叶尔羌河两岸比较偏僻的地区;正因为地处偏僻,刀郎麦西来甫是各种麦西来甫里保存*的。但现在会跳的人,不说比1950年代,比1980年代都大大减少。

调研当中他们不止一次遇到老艺人,比如木卡姆艺术的传承人,自己的孩子却坚决不学木卡姆,“都学电子琴,不学沙塔尔、都它尔,他觉得这些个民族乐器太古老了”。

过去的民间舞蹈在少数民族的娱乐生活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,现在的年轻人不跳了,这个位置空出来,是什么作了替代?“电视啊。电视很厉害。”

老艺人一定拿金奖

舞蹈节最原汁原味的演出,当属新疆非物质文化遗产歌舞专场《西域绝响》。

简陋但质朴的“骆驼”、“鸭子”跑下舞台跟观众逗趣;脸盘大如盆、腰圆赛酒桶的大妈耸动着肩膀跟搭档的大叔眉来眼去;维族老汉们脖子上青筋暴突,闭目忘情地唱出刀郎木卡姆美不可言的词句:“昨夜我正睡得香甜/你飞马经过我的门前/虽然一句话也没说/却把我的激情再次点燃……”专业精美的舞台创作没有这样的亲近和魅力。

《西域绝响》是这届国际舞蹈节惟一的民间团体专场演出,表演者是各县的160位优秀民间艺人,平时是农民、工人、老师、基层文化干部。他们因为喜爱歌舞自发组成松散的班社,闲时一起演出自娱。新疆“非遗”保护研究中心开始运作之后,在这些艺人中命名了一些*、自治区级“非遗”的传承人,在务工务农之外,他们就有了带徒弟的责任。当然,没有工资的农民当了传承人,也就有了工资、低保或者生活补贴。

这些优秀艺人经常有机会到电视台录制节目,经常有机会出国演出。农民多数淳朴,但出外演出多了,也有人对钱越来越在乎。“我们也给他们讲,千万不要为了钱去做艺术、传承艺术,我们只要能争取到的钱,一定会发给他们,因为确实耽误了他们家里的农活。”李季莲说,“如果为了钱,艺术就变味了,就会迎合大众,就像现在所谓的旅游文化产品。很多民间原生态的东西,只要一到旅游景点,时间一长就变味——做旅游的人不懂这个文化,估摸着观众的口味喜好乱要求。”

郭德纲的相声里有个经典包袱:到某地旅游,有人招徕着看民族舞。
——不看。民族舞有什么好看的。
——不穿衣服的。
——不穿衣服我知道你是哪个民族的?

也许夸张,但肯定真有来由。贾伟光老先生也批评说,有些民间舞蹈的服装改革让人难以接受,“露、透、瘦,肚脐眼往外露已是泛滥成灾”。

李季莲常常告诫年轻的学艺人,他们最缺的是老艺人的忘我:“刀郎麦西来甫拿了‘青歌赛’的银奖,我认为没有老一辈做得好。这是青歌赛,如果是老人去一定拿金奖。他们一唱起来一跳起来,什么都忘了。把艺术溶进了他们的血液,没有不震撼人的。”

《西域绝响》的“绝”,可能有功夫“绝顶”的意思,但听来似乎更像“绝迹”的绝。但愿别真的成了这个意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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